《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》128：七剑下天山

梦成飞花

……开学一周，班上同学都已经相互认识熟悉，安琪在同学那里陶到一本“梁羽生”先生著作的《七剑下天山》，沉迷在书里，恨不得一口气看完。放学以后也是舍不得放下，拿在手上边走边看。从学校到家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安琪走到黑，才到图图叔院子的竹林那里。图图婶看见说了一句：你黑了还在这里哟，不早点回去帮你妈妈做事情。此时也从屋里传来明珠的喊声：刘安琪，黑了还不落屋，走到哪儿了。安琪把书塞进书包答应：回来了。
……给图图婶说了一声：我先回去了婶，抬脚回家。到家看到母亲疲惫的脸心里有点自责“以后还是要听话点才行”结果等到熄灯睡觉的时候，安琪就忘记了“要听话”，拿出小说又开始看。还哄母亲：你先困哈，我学习一会儿。明珠真的以为她在学习，先上床躺下休息。这两天感觉很累，四肢发软，脸上有些浮肿。白天挑担粪都有点费力，心里在想是不是“老了”。
……安琪一看书又舍不得放下，十二点还没有上床，明珠已经迷糊了一觉醒了，看到身边空的，煤油灯还亮着。骂道：你个鬼母子，还不困瞌睡，明天还上不上学嘛？快点困瞌睡了，我吹灯了哈。安琪依依不舍的把书放下，上床挨在母亲身边睡觉。实际上早就在打瞌睡了，想到同学把书借给自己的期限打起精神在看。
所以一上床就睡着了。
……反倒是明珠睡不着了，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，觉得这房子一定要修才行，今年还没有翻盖，一下雨就漏，这床顶还遮着一张塑料纸，一翻身还跟着床的晃动啪啪响。这是一回事，关键是六儿回来说，女朋友家已经提出来要求要修房子了。他女朋友是书记家的千金，家里都是大瓦房，怎么可能嫁来这茅草房。六儿天天都在女朋友家里帮忙干活，偶尔还要看一下脸色。明珠决定过了年再多养一头猪，为修房子做准备。总不能让儿子娶不上老婆吧。思来想去终于睡着了。
……天亮的时候，明珠醒了，本想起床给安琪煮早饭，这丫头不给她煮早饭就饿着肚子上学，所以明珠都是早早起来煮好稀饭才出门干活。可是今天早上实在爬不起来，一动就眩晕，仿佛房子都在打转一样。只能闭上眼眼睛躺着，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，再休息会看能不能好点。有气无力的叫安琪：幺女儿，幺女儿，起床啦，今天早上你自己煮点面吃嘛。我再睡会儿。安琪没那么容易叫醒，在明珠叫第三次时终于醒了。
……醒来一看母还在睡，没有饭吃。嘟嘟囔囔的空着肚子上学去了。这丫头真粗心，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，就没有想一下，一向勤劳早起的母亲为啥子今天还赖床。明珠一直到上午九点多，犟着爬起来，家里没人在，六儿在女朋友屋头晚上没有回家，安琪三娃都上学去了。三娃削了个红苕吃着去学校的。明珠也没吃饭，起来喝了点水拿着锄头去田里。正是秋播的时候，不能耽误种小麦。
……慢慢到田里，以明珠自己的经验：以往每一次头晕干一通活出一身汗就轻松了，今天还是用老办法来解决。挥起锄头把田里挖好的土块敲碎，干了一阵活稍微好点点。晌午时候到了，肚子饿得呱呱叫，又慢吞吞的回家想煮点东西吃。煮稀饭太慢，削了两个红苕准备煮点苕片汤吃，顺便把三娃的也煮好，安琪中午带的米在学校蒸饭吃。刚刚煮好三娃就回来了，没有吃早饭早就饿了，到家端起碗就开吃。一家人都没发现明珠生病了，下午依旧上学的上学，干活的干活。
……这一次的病跟往回有点不一样，坚持干了一下午活，头没有那么晕了腿发软，坐在田坎上用手捏了捏小腿，发现有点肿胀。眼睛也像有东西盖着一样睁不开。看看天也快黑了就收工回家。安琪今天还是天摖黑时才到家，终于发现了母亲的病态。让明珠早点休息，自己也没有看小说，煮了猪食把猪喂了已经九点。上床挨在母亲身边说：母哇，明天星期六，我不上学，我陪你去看医生嘛。明珠推辞：没得事，老毛病了拖两天就好了。安琪这一次坚持了意见：不行，有病就去看，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跟三娃怎么办呢？确实在安琪心里母亲就是天，要是这天都塌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会成什么样子。虽然家里穷一点，只要有母在就不怕。明珠也觉得这一次有点恼火，主要是发肿。于是也决定明天带上家里的五块钱去县医院看一下。这五块钱还是前几天大女婿回来给的，一直舍不得花，明天拿去看医生用。（未完待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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