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》123：长大了就好

梦成飞花

……读完六年级安琪顺利考上初中，考试完就是暑假，又是玩耍的好时候。天气热太阳大，每天中午吃过饭就背个背篼出门割猪草，其实是三个四个的小伙伴在一起贪玩。要么爬在桐子树上耍，或者泡在河里抓螃蟹。最喜欢的还是在河里耍，挽起裤角踩在水里瞬间暑意全消，河水温柔的擦过肌肤蜿蜒流淌，夹带着丝丝舒舒麻麻的感觉。让人流连忘返。在河里耍还有一个好处，河岸边可以割猪草，虽然割的人多了很难找到茂盛的猪草，但也总有别人遗漏下来的。赤脚踩在水里即凉爽了身体还能有收获，天黑时背篼里也有东西回家交差。因此整个暑假光河里就消磨掉了好多时光。
……小山村里的夏天对大多数孩子来说都是快乐的，但是国梁却只能眼馋的看着弟弟三娃小姑安琪快乐的暑假生活。自己只能在后妈的淫威下干活，稻田里的杂草需要扯，国梁除了吃饭的时候都在田里扯草，头上烈日爆晒，光着的膀子被稻谷叶子划出一条一条的细小的伤痕，感觉又痒又痛。脸上擦过谷叶火辣辣的。国梁也好想跑到河里痛痛快快洗个澡，跟小伙伴们去电厂的蓄水池里比赛潜水。但是他也只能想想而已，为了求得一席之地只能忍气吞声的听话照做：每天早起煮饭，挑水，做好家务就下田。要是稍微有哪里做慢了一点，必会招来张玉儿的臭骂，还会怂恿安全来打。
……明珠在旁边看着二孙子的苦难生活啥话也不敢说，只能偶尔偷偷给孙子弄点吃的，摆哈龙门阵，鼓励孙子要忍耐，长大了就好。长大了就不怕谁了。
……下河玩耍的机会终于降临在国梁头上，六月底谷子已经过了怀蕙扬花期，草也差不多扯完了。这天中午十二点，张玉儿动手做的面条，国梁吃了三小碗。张玉儿就让他背上麦子去打灰面，国梁来到磨坊看见排了好远的队，一时半会轮不到自己，就把麦子寄放在苏婆婆那里，抓住机会跑去河里耍。在小河里洗了个澡感觉没有过瘾，好不容易自由一会，必须来个痛快的，跟着几个小伙伴跑到蓄水池深水区来了一场潜水比赛。这一耍的高兴忘记了时间，忘记了还要打灰面，回过神来已经天黑了。跑到磨坊一看人都收工回家吃饭去了。只好忐忑不安的回家。
……另一边安全已经从煤厂下班回家，张玉儿做了晚饭看天都黑了，那混帐儿子还没回来，开始骂开了。带着自己女儿和安全先把晚饭吃了，心里有气在碳火上浇了一瓢水，摆明不想给国梁留火弄吃的，把火整熄后坐在地坝里一边歇凉一边叽叽歪歪的骂，正骂着国梁回来了。还在外面田坎上就听见了骂声，知道自己今天玩过了头，低着头悄悄的想绕过地坝里的人进屋，张玉儿哪里肯罢休，说安全不好好教育儿，以后长大要当犯人。听见那些难听的话，安全气不过拿根条子假意拍打了几下国梁说：那里有一碗饭留起的去吃，正饥饿的国梁进屋刚端起碗就被张玉儿呵斥：跟我放到那是我要吃的。国梁只好默不作声的放下碗，喝了一瓢冷水稍微解了一下饥渴就卷在床上睡了。刚睡着进入梦乡，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带着弟兄三个赶场，三兄弟一人手里一个肉包子，包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，国梁深深的呼吸想把香味吸进口腔慢慢回味。大哥弟弟快乐的大口吃着肉包子。国梁也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，结果咬了一个空，包子不见了。一着急醒来原来是梦一场。肚子饿得呱呱叫，只好又爬起来喝水，听婆婆那边也关门睡觉了想找吃的没可能，只好忍着饥饿焖头困瞌睡，肚子饿睡不着来来回回喝了几次水，终于熬到天麻麻亮。
……听见张玉儿在喊：起来起来，去把灰面打回来，国梁头昏脑胀的爬起来，在地上摸索着捡起后妈扔下打灰面的钱，深一脚浅一脚的去打灰面了。（未完待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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