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近八旬的剧作家,对戏剧入迷,如同他的一生,充满了戏剧色彩。
在渠县,只要是了解张人俐的人,都知道“老癫子”这个称谓就是张人俐的代名词。而他的网名就是“老癫子”或者“老癫”,足见其对“老癫子”这个名称的喜爱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,张人俐任渠县教育局文化股副股长,每年要举办一台“渠江之歌”的歌咏会,都是由老张策划编导。有一天,歌咏会还没有演出,他遇到县里管文化的副书记,他正要跟副书记打招呼,没料想副书记却板着脸问他:“老张,‘渠江之歌’怎么还没有搞呢?”老张平静地答道:“正在准备。”副书记又严肃地说:“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准备好?抓紧些!”老张一下冒火了:“你咋晓得没有抓紧呢?你一个芝麻官,有啥子了不起?”没等瞠目结舌的副书记反应过来,他已哼着川剧扬长而去了。
这就是张人俐,就这脾气,他不管你是不是官员,不管你官大官小,只要你做事不公平不公道,他就敢骂。后来,他根据他“骂官”的素材,写了个戏剧小品《变声期》,讽刺某些人地位变了就“变声”了。
老张这样的典故不少,渠县文化界对张人俐非常中肯的评价是:在渠县戏曲舞台上,将编、导、演集于一身的艺术家,应首推张人俐。
张人俐能演戏,他从配角演到主角,先后主演过《禹门关》中的杨八郎、《八大锤》中的陆文龙、《智取威虎山》中的杨子荣等人物。
张人俐能导戏,他导演过《岳飞》《江姐》《孔雀胆》等各种剧目,还曾担任过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视剧《血溅紫云庵》副导演。如今耄耋之年,还常常做一些文艺演出的编导。
张人俐又是个多产的戏剧作家,他创作了200多出各种戏剧,在《中国剧本》《戏剧家》等报刊杂志发表了大量作品,已出版的戏剧文学作品6部,而近期有一部也即将出版。他的戏剧作品有百分之五十都被搬上了舞台或在电视上播放。
张人俐的戏剧作品多次获奖,省市县的获奖不一一罗列,单国家级的奖就有十几项:《人字梯》获中华颂·全国小型剧本一等奖,《帅大一片红高粱》获第六届中国戏剧文学奖,《深山枫叶红》大型歌剧获中国首届戏剧文化银奖。他先后去香港、澳门参加戏剧学术研讨会;曾随中国戏剧作家代表团一行7人(四川省只有张人俐一人)赴俄罗斯参加“戏剧学术研讨会”,还应邀赴巴西、美国参加戏剧研讨会,因故未能成行。
张人俐17岁就被当选为渠县川剧团团长。后来离开川剧团,先后任渠县文教局文化股副股长、渠县文化馆副馆长、渠县文艺创作办公室主任等职务。在民间协会组织里,曾是渠县作家协会副主席,现是渠县戏剧家协会主席,达州市、四川省戏剧、曲艺协会会员、理事、副主席,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戏剧文学学会理事。
张人俐的成就硕果累累,可能很多人没有想到,他只是个小学毕业生!
张人俐出生于渠县三汇镇,从小由外婆抚养,由于家穷,尽管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三善中学(后来的三汇中学前身),可不得不辍学在家。
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,三汇镇常常开物资交流会,交流会服务的宣传队有人见张人俐机灵,就让他去配个小角色,他却演得有板有眼,于是,宣传队便把他正式收进去。后来,三汇与渠县的物资交流宣传队合并,那就是渠县川剧团的前身,少年张人俐也就成了渠县川剧团第一批的正式演员。
张人俐进入川剧团后,只要有空,他就读书。他每个月的工资,除了给外婆拿生活费和自己的生活开支外,余下的钱全部用于买书和订报刊杂志。他通读了鲁迅的全部作品,他说,开始读不懂,多读几遍慢慢就懂了。他也读外国名著,像《死魂灵》那样文字生涩的直译作品,他也坚持一页一页地“啃”下去。为了当好演员,他把曹禺、郭沫若的所有戏剧作品反复阅读。他还订阅《中国戏剧文学》《戏剧文学理论》和上海戏剧学院、中国戏剧学院的学报等戏剧报刊杂志。
正因为读得多,他很快成为渠县戏剧上的领尖人物。读书不仅是他工作的需要,还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,他出差、访友都是书不离身,手不释卷。直至现在已是耄耋之年的他,仍然坚持每天不少于4个小时的读书或写作。他还要每年必须重阅《西厢记》《老残游记》《浮生六记》等经典名著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目前,张人俐早已拿到中国文学函授大学、中国戏剧学院函授大学的毕业证书。
张人俐为了生活进入剧团,到后来却成为了“戏迷”“戏痴”。他的座右铭是:将生活搅拌成戏剧,让戏剧展现生活。
他善于在日常生活中发现写作素材,或者从书本、史籍里寻找素材,他的戏剧作品内容题材广泛,城市市民的日常生活、当代的新农村建设、民间风物风情等,他的作品里都有涉及。
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,张人俐已近退休年龄,亲戚邀他去贵州锦屏投资开钢铁厂,他本不懂商业管理,两年里,钢铁厂亏得债台高筑,他个人亏损十余万元,五年后才把债还清。然而,他却在创作上大有收获。在那两年期间,他常常到当地苗家侗寨走村串户收集创作素材,参加他们的活动,了解他们的风俗习惯。并很快与当地文化馆、图书馆、宣传部等部门建立了良好关系,人家借地方志、史籍资料给他,两年里他便写成了三个大戏。他把侗族的“斗牛节”和“沐浴节”两个传统节日情景融合在一起写成了《娃阿蒙羡》《雪里红》,加上本地题材的《天凉好个秋》,三个剧本都先后获得国家级奖。
在贵州时,他接到渠县文化部门的通知,要他赶回来参加“送文化下基层”的创作。时间紧迫,他天天加班加点地写,在短时间里就写了9个节目出来,却没有收取一分钱的报酬。他说:“我写作是为了爱,不是为了挣钱。”给基层百姓送精神食粮,他喜欢,他高兴,不需要报酬。他随宣传队去区乡演出期间,也不忘收集素材,又写成了谐剧《大红袍》。
张人俐说:“我对戏剧深怀敬畏之情,我无法割舍戏剧。”
(达州广播电视台:王忠瑛)
征集《渠县故事》的故事主角:
我们生活在渠县,这座城市承载着我们的记忆,关于酸甜苦乐。我们一直在这里,呼吸着相同的空气,却拥有不同的人生。这座城市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每天都是新的一天,都会有不同的体验。遇上了一些人,错过了一些事,总能触碰到你的心灵,让你感到心酸烦恼。当你无从诉说的时候,希望你第一个就会想到我们,并且愿意与我们分享和倾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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